2018-04-02
她又“鬼鬼祟祟”地踱到窗前了。窥着窗里的60个小脑袋。
她总是刹那间从后门现了出来,像引进了一束光,总会有人看见她。手背在后面,脖子微微前倾,落肩的长发也往前探了探,有副老先生的模样。而眼眶边仿佛已经闪烁着光芒,反光的镜片下是一双如炬的眼睛。仿佛两颗平行的太阳,每当触及那对目光,总又措不及防地避开。
那个身影总是伴着“狞笑”的背景,不可侵犯的太阳般严峻的光环,粲然的亮相。
掩在门后的是老师们的桌子。
午休放学,在这扇门前经过,无意一瞥:先是诺大的办公桌,在狭长的门隙间掠过;又是一沓沓,一摞摞作业,整齐地贴在桌沿;再掠过,是几盆小植株,影影绰绰地从门隙里滑过一列翠绿,一抹青蓝。
末了,我看见了她。就如同她“窥”在窗前一般,我在这条狭长的隙里,“窥”见了她的身影。
几髻儿发落在肩前,阳光扑落了深黑色,染上零落的金色,又能看见她的脸颊。一副眼眶熠着光束,极认真地散下极柔和的目光,她大概是在批我们的日记吧。笔尖在桌面上的本子里潺潺,那日记本里活泼的小表情就是在这时候批的吧。从这扇门走过,彻底望不见别的了,只余留一墙的空白,而那门后,还一定是生动的画面。
这个身影后有馨黄的光束,有轻盈的一抹绿。从狭长的画面里一角一角地回放。
那个身影已经有一年半之余,还有六十个小影子,追随着她,但即使推及未来,仍忘不了,一定忘不了。
供稿:八(7)班 曹玥然 审稿:颛孙晨灿